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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院的出租车上,玛尔塔靠在他肩上,两人十指相扣。夜色中的洛桑灯火阑珊,程远想起小雨的问题——关于看见与感知。此刻,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心:对音乐的爱,对小雨的责任,还有对玛尔塔日益增长的感情。
第二天清晨,程远正准备去找杜明华商量法国之行,小雨的班主任匆匆赶来:小雨不见了!
程远如坠冰窟。宿舍、琴房、食堂...所有小雨常去的地方都空无一人。就在他们准备报警时,程远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见小女孩带《给女儿的音乐》完整手稿来老城区的钟楼。单独来。别告诉警察,除非你想让她永远看不见。
短信附着一张照片:小雨坐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脸上有泪痕但看起来没有受伤。程远认出了那个房间——理查德在洛桑的私人工作室,他曾受邀去过一次。
愤怒与恐惧如潮水般涌来。理查德竟然绑架了小雨!程远立刻给杜明华打电话,却发现她已经在前往法国的火车上,手机无法接通。
别无选择,程远迅速复制了《给女儿的音乐》手稿,将原件藏在宿舍地板下,带着副本前往约定地点。出发前,他给玛尔塔发了条加密信息:小雨被理查德绑架。去钟楼工作室。如两小时内无消息,报警并联系杜明华。
老城区的钟楼矗立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阴影。程远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侧门。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为了小雨,他准备好了面对一切。
第六章
钟楼工作室的门在程远身后无声关闭,仿佛吞噬了外界的一切声响。昏暗的走廊尽头,一段陡峭的楼梯通向地下室。程远的手指紧握《给女儿的音乐》手稿副本,左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