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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志明看着桌上这群人——曾经的失业者、家庭主妇、迷茫的中年人,现在眼里都有了光。他突然明白,启航学院不只是在教技能,更是在拯救一个个即将熄灭的人生火种。
第十三章：风暴
好景不长。第三个月,程志明发现账上资金只够维持两周了。
企业尾款没按时到账,人社局的项目款又卡在审批。林静咬着铅笔头,我们得暂停下期招生。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两个学员因家庭原因退学,按合同需退还部分学费。张伟带来的坏消息更糟：有竞争对手举报他们师资不达标。
那晚,程志明独自在办公室坐到凌晨。电脑屏幕上是未完成的课程设计,旁边堆着未付的账单。他想起失业第一天捧着的那个纸箱,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
手机震动,是小蕊班主任的消息：程先生,小蕊最近成绩下滑,今天数学只考了65分。她说爸爸妈妈太忙,没人辅导她作业。
程志明把脸埋进手掌。创业以来,他几乎没参加过家长会,小蕊的生日也只是匆匆吃个蛋糕就走。他拨通林静的电话,却听到那头传来键盘声。
你还没睡两人异口同声。
我在想办法周转资金。林静声音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