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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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上来。何玉兰被固定在担架上还在挣扎：林晓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平静地看着她被抬走：何阿姨,明天法庭上见。她的咒骂声渐渐消失在电梯里,走廊终于恢复了平静。

老周长舒一口气：总算消停了。王林华的儿子擦着额头的汗：林律师,明天我陪我爸去法庭。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苏婉宁现在关在哪里小陈压低声音：临时羁押在分局,明天直接押送法院。

她情绪稳定吗我问道。小陈摇摇头：一直在哼那首《小星星》,医生说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我冷笑一声：装的,她行凶时哼得可准了。保洁阿姨突然惊呼：哎呀,这油漆渗进门缝了！

我蹲下来检查门框,红色的漆确实渗进了细小的缝隙。王林华的儿子递给我一瓶强力清洁剂：试试这个,我爸装修时用的。我道谢接果了过来,突然听见手机铃声从何玉兰的帆布包里传出来。小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苏婉宁的辩护律师。

开免提。我示意小陈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张律师焦急的声音：何阿姨,鉴定结果出来了,婉宁的精神鉴定......我直接打断他：张律师,我是林晓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林律师,我当事人母亲呢

因涉嫌妨碍司法公正和威胁证人,已经被警方控制。我盯着帆布包里露出的药瓶,顺便提醒你,伪造精神鉴定报告是刑事犯罪。张律师的声音突然提高：我没有伪造！那份鉴定是康宁医院开的！

是吗我冷笑,那为什么病历上的防伪码查不到电话那头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张律师似乎在慌乱中碰到了什么。小陈凑近话筒：张律师,明天法庭上见。电话被猛地挂断,忙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老周摇摇头：这些律师,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我拍拍他的肩：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们这行也有规矩的。王林华的儿子突然指着我的门：林律师,油漆基本清掉了,但字迹还能看出来。我看了看发白的门板：没关系,等案子结束我换个新门。

小陈的对讲机又响了,这次是局里的通知：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开庭,嫌疑人苏婉宁已经押送看守所。我长舒一口气,终于感到一丝疲惫。老周递给我一杯热茶：林律师,今晚去我家住吧,你这门口太晦气了。

不用了,我还有些材料要准备。我接过茶杯,热气模糊了镜片。王林华的儿子突然说：那我留下来陪你,万一那老太婆又回来......我笑着摇摇头：放心,她现在应该在医院被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