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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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刚离虎穴,又入狼窝这贼老天,是半点活路都不给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对新名词的茫然。炉鼎三百年,别的没学会,对活下去的渴望早已刻入骨髓。灵魂湮灭不！我还没让紫阳道君付出代价！我还没……真正地活过！
目光在狭小、堆满杂物、散发着霉味的房间里逡巡。没有丹炉,没有灵药,没有地火。只有角落里一个积灰的旧电饭煲内胆,勉强像个容器。窗台上倒扣着一个布满茶垢、磕了边的劣质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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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走到窗边,拿起那个玻璃杯。指尖触碰到杯壁的瞬间,一丝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意念尝试着探入其中。这是炉鼎生涯唯一带来的馈赠——对器物结构一种近乎本能的感知与微弱的意念引导能力。三百年的灵气冲刷,哪怕是被动的,也让我的神魂远比普通人坚韧,对细微能量的感知异常敏锐。
不够。太弱了。这点意念,连凡铁都难以撼动分毫。
我深吸一口气,这具身体肺活量小得可怜。目光落在窗台边缘,那里顽强地长着几株不知名的野草,叶片灰扑扑,蔫头耷脑。角落的破花盆里,还有一株半死不活的仙人掌,蒙着厚厚的灰。
就它们了。
我拔下那几株野草,揪下仙人掌顶端最嫩的几片肉茎。没有药杵,就用那个旧电饭煲内胆的底部,一下,一下,用力地捣。草汁和仙人掌粘液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青涩又略带苦涩的古怪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