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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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的惨嚎被防护面罩闷住,退相干指数在量子触须的侵蚀和真相的冲击下,如同脱缰野马般冲破了临界点——98%！防护服内部的警报不再是凄厉的嘶鸣,而是变成了一种绝望的、单调的长音,宣告着不可逆的崩溃进程。
就在这崩溃的边缘,老张视网膜量子斑中捕捉到的那个细节——记忆画面里,濒死幼年林夏那双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平静眼眸——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他混乱的意识中激起了最后的涟漪。
*为什么那眼神…那不是孩子的眼神！*
这个疑问如同闪电劈开混沌。几乎是本能地,他溃烂的左手——那量子荧光如同沸腾熔岩般刺眼的左手——猛地抬起,不是去抓缠绕右臂的量子触须,而是狠狠抓向解剖台上方,那块因核心真相被强行复原而布满黑色裂痕、即将彻底坍缩的小型记忆晶体（属于林夏扫描图的那块）！
滋啦——！
溃烂的左手与剧烈坍缩的记忆晶体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和刺耳的、仿佛空间本身被撕裂的声音！
时间,空间,感知…一切都被这剧烈的接触扭曲了！
当老张的意识从刺目的白光中艰难恢复,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无法形容的虚空之中。
脚下没有实体,只有旋转的、由无数闪烁的星辰和破碎的数学公式构成的地面。头顶是深邃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黑暗。而在他面前,悬浮着一个…点。
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点。它并非黑暗,也非光明,更像是一切可能性的坍缩核心,一种终极的、纯粹的无。仅仅是注视着它,老张就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不可抗拒地撕扯、拉长,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吸入、湮灭。这就是量子奇点！维持这个扭曲循环的终极引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