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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痛感如同滔天巨浪淹没整个意识的瞬间,一个平板僵硬、带着纸页撕裂声的低语,如同冰冷的钢凿,狠狠凿进我因剧痛而一片空白的大脑皮层:
当年……你算个什么东西
声音没有起伏,不是疑问,是陈述。一堆烂纸!竹篾!浆糊!糊出来的人形儿!
我爹……或者说操控着这具恐怖纸骸的某种意志……声音冰冷,如同宣读一份年代久远的判决书。扼住我咽喉的力道并未放松,另一只沾满我鲜血的竹篾鬼手却稳如磐石。那刺入我腕部的竹刀,残忍地、不容反抗地、开始沿着皮肉纹理向下切割!拉扯!仿佛要在那块活生生的躯体上刻下一个永不磨灭的符号!
剧痛如万蚁噬心,但话语中的刻薄怨毒,却像一柄更冷的刀,剖开了记忆的冻土。
疫病……那年……它的目光(那股来自空洞眼窝的阴冷注视)牢牢攫住我的眼睛,声音里带着穿透二十载尘埃的麻木寒意,每一个字都像在剥开一层血痂:真的苟生……我的亲骨血……在炕上……烧得像块炭……气……快断了……
闪电不!是意识里的惊雷!
二十年前那场吞噬了大半个镇子的瘟疫…爹反复提及又含糊其词的灾难…还有那个模糊的名字——替了你。
竹刀的切割还在继续,更深地切入皮下组织,能感觉到肌理纤维被强行割断的阻力。温热的血液顺着苍白冰冷的竹篾往下淌,滴落在它湿透泛黑的麻纸裤腿上,迅速晕开一片暗色湿痕。
血……它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一种被压抑、发酵了二十年的扭曲狂热!陈家的血……我的血……扼住咽喉的枯骨掌微微收紧,令人窒息,滴在你空空的纸眼窝里……竹刀猛地向下拖拽!拉出一条更长的口子!鲜红的肌肉组织被豁开!硬生生……把你这堆死物……点活了……替了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