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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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老山羊胡子抖得快要飞起来,嘴巴无声地开合着,像是离水的鱼。李长老圆脸上的肉都在抽搐,眼神涣散。执法弟子们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指关节捏得发白,却不知该指向谁。
而风暴的中心——清玄仙尊。
他站在那里,雪色长袍前襟散开,墨发披散,露出小片冷白的肌肤和优美的锁骨线条。这本该是极其香艳（）的画面,但此刻,配合着他那张重新冰封、却比之前更加深沉恐怖的脸,只让人觉得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没有看我。那双浅金色的眼眸低垂着,视线落在自己那只刚刚还试图解衣带的手上。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烫到。周身弥漫的、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威压,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但并未消失,而是转化为一种更加内敛、更加沉重的、仿佛能将整个问心台压入地心的冰冷死寂。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终于,清玄仙尊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目光,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冻结万物的空无,也不再是暴怒的焚世烈焰,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糅合了震怒、屈辱、冰冷杀意,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强烈探究欲。
他的视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穿透性地落在我身上。不再是看蝼蚁,而是像在看一件……极其诡异、极其麻烦、但又蕴含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规则的……物品。
主……角……模……板……系……统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得如同万载冰川相互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实质般的寒意,砸在玉台上,激起肉眼可见的细小冰晶。
【叮！检测到超高阶生命体对‘系统’产生强烈认知！‘主角光环’（残缺版）受到未知力量刺激！正在尝试解析目标位格……警告！解析失败！位格过高！无法窥探！警告！对方精神波动异常剧烈！‘祸水东引’效果即将耗尽！请宿主做好……嗯……迎接雷霆之怒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