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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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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绳结旁边写下三个血字——
我醒了。
第五章：雪落无名
雪山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前行。登山杖戳进雪层时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嘲笑。整整一年了,我强迫自己远离那座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疗养院,却始终忘不掉她最后看我的眼神。
悬崖边上的那块墓碑几乎被积雪掩埋。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用手套拂去表面的霜雪。当看清上面刻着的沈铎之墓四个字时,我的呼吸突然停滞了。
纵使雪融百次,不负人间半分。我轻声念出下面的碑文,突然笑出了声。这笑声在寂静的雪谷里回荡,惊飞了几只栖息的山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