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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的香烟在风中明明灭灭。他们怎么会懂,我每次推开那扇病房门时,都在期待她能认出我。
林晚的公寓还保持着一年前的模样。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梳妆台上的发绳还缠着一根长发,仿佛她随时会回来。
直到我掀开床板,才发现整面墙贴满了照片——我跟踪她的背影,站在她浴室外的树影里,翻检她的垃圾桶。每一张都标注着精确的日期,最早的一张竟然是我们婚礼前三个月。
最下面压着的牛皮纸袋里,是一份签署日期为婚礼当天的离婚协议书。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纸页发出脆响。她早就想逃,却还是穿着婚纱走向我。
窗台上那盆枯死的绿植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便签：你以为的复仇,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陷阱。
疗养院的走廊长得看不到尽头。护士小声议论着：307那个病人,整天对着窗户发呆,指甲都啃秃了...
我站在病房门外,透过玻璃窗看见林晚瘦得脱了形的背影。她坐在窗边,长发剪到耳际,手指关节泛着不正常的红。
那盆我去年送的白玫瑰竟然冒出了新芽。护士推门进去说：林小姐,有人来看你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抚摸着那枝嫩芽,声音轻得像片雪花：下雪了。
暴风雪来得毫无预兆。我跌跌撞撞走在山路上,冰河在脚下发出危险的碎裂声。突然想起林晚手腕上那些蜿蜒的疤痕,终于明白墓碑上我等你来的真正含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