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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点燃了一支香烟,动作熟练而随意,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他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故意将那缭绕的烟圈喷向对面的她,看着烟雾在她脸上慢慢散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他的声音冷淡而直接,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因为我腻了。实话告诉你,我和林护士早就在一起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刺痛。
林护士,那个总是带着温柔微笑的女子,顾沉和她在一起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记得林护士总是细心地照顾着顾沉,而顾沉也总是对她的关心报以微笑。她曾经以为那只是同事间的友好,但现在看来,那微笑背后隐藏着更深的情感。顾沉和林护士在一起时,总是显得那么轻松愉快。
他的眼神虽然闪烁不定,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坚定,没有一丝的动摇。她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那些曾经的甜蜜和承诺,如今看来都变得那么虚无缥缈。她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一丝过去的温柔,但只看到了冷漠和决绝。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深爱的人,现在却变得如此陌生和残忍。
苏念的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人在她脑中敲钟。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顾沉,突然抬手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天台格外刺耳。
顾沉的脸被打偏,却勾起嘴角：打得好,这下两清了。
苏念转身跑下天台时,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没看见顾沉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没看见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止痛药干咽下去；更没看见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无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顾沉的病情恶化得比预期更快。
两个月后,他已经无法进行精细操作。陈教授红着眼眶收回了他的手术权限。曾经被誉为黄金之手的神经外科天才,现在连系鞋带都需要护工帮忙。他的左眼视力开始模糊,经常性头痛让他整夜无法入睡。
但他仍然每天穿戴整齐,坐在办公室整理病例。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抽屉里常备着止痛药和呕吐袋。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苏念毕业时的照片——她穿着学士服,笑容灿烂如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