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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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午后,咖啡馆的咖啡机发出低沉的轰鸣。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照片——张浩扭曲的脸悬在天台边缘,身后是他满头白发的父母。
照片下方的评论区,网贷害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留言不断刷新。
手机震动,催债公司的短信弹出：【您尾号9012的账户收到代偿金1,500,000.00元】。
玻璃窗外,梧桐叶在秋风中打着旋儿,落在人行道上。
邻座突然递来一张纸巾,我抬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穿警服的男孩耳尖泛红：你...你哭了。
我摸了摸脸颊,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阳光穿过咖啡馆的雕花玻璃,在桌面投下细碎的光斑。警徽在男孩胸前闪烁,恍若记忆中母亲病房的白炽灯。
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布满荆棘,但至少,我不再是那个站在天台边缘的女孩了。
起身时,我将转让协议的复印件投入垃圾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