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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第三天傍晚收工时,王海终于忍不住,凑到正在整理记录的陈默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我昨晚,好像也听见了……歌声。
陈默正在填写表格的笔尖猛地一顿,在纸上戳出一个深深的墨点。他抬起头,盯着王海:什么歌
听不清……很轻……像女人在哼……调子怪怪的……王海的眼神惊恐地游移着,不敢看陈默的眼睛,就在我窗外……飘来飘去……我……我以为是风声,或者野猫……可现在……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赵强出事前……刘胖子好像也说过他听见唱歌……
一股寒意顺着陈默的脊梁骨窜上来。他想起赵强出事那晚,刘胖子含糊的梦呓。难道……那不是幻听
别胡思乱想!陈默强迫自己稳住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是风声!压力太大!回去好好休息!
王海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陈默铁青的脸色,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眼神里却充满了更深的恐惧。
接下来的两天,挖掘工作在主墓室区域艰难推进。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每个人都埋头干活,尽量避免眼神交流,仿佛一开口,那无形的恐惧就会顺着话语钻进身体里。刘胖子变得更加沉默,总是下意识地揉搓着胸口,仿佛那里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王海则总是神经质地四处张望,特别是经过兵器坑时,脚步会明显加快。
第三天下午,兵器坑的清理接近尾声。坑里散落着大量锈蚀的青铜戈、戟、矛、钺等兵器,大多已残断腐朽。王海蹲在坑底,小心翼翼地用竹签和毛刷清理一件斜插在泥土里的青铜戟。那戟的戈头部分锈蚀严重,但长长的木柲(柄)早已腐朽成泥,只剩下戈头和一截断裂的铜鐏(尾部的金属套)。
突然,王海的动作僵住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青铜戈头靠近内部銎口(安装木柄的孔)的地方。那里的铜锈似乎被人为刮开了一小块,露出了下面金属的本色,以及几个……浅浅的刻痕。
陈……陈队!王海的声音变了调,带着哭腔,猛地抬起头朝坑上喊,您……您快来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