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6/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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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双双也急忙上前,看着老人痛苦挣扎的样子,心都揪紧了。
香成功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似乎看到了伦耀东,又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他死死抓住伦耀东的手,力气大得惊人,断断续续地、极其微弱地吐出几个字：……照……顾……好……双……双……她……是……好……孩子……别……辜负……话音未落,他又陷入了昏迷,但紧抓着伦耀东的手却没有松开。
外公！伦耀东的声音哽住了。
叶双双如遭雷击,僵在原地！照顾她别辜负董事长他……他竟然在昏迷中,还在惦记着她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巨大的感动瞬间冲垮了她的心防,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她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看着那个紧紧握着外公的手、肩膀微微颤抖的男人,四年来的委屈、努力、伪装、挣扎……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
她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逸出,带着哭腔,对着伦耀东的背影,更像是喃喃自语：……董事长……伦耀东……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当年……我……
伦耀东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叶双双。昏黄的床头灯映照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那双总是努力维持沉静和疏离的眼眸,此刻盛满了破碎的痛苦和深埋的委屈,清晰地倒映出他震惊的脸庞。
……叶双双伦耀东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确认的颤抖。外公那句含糊的双双,和她此刻崩溃下泄露的当年,像两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尘封的记忆之门。那个被他刻薄话语刺伤的胖女孩,那个捧着破碎玻璃瓶的身影,与眼前这个泪眼婆娑、坚强又脆弱的女子,瞬间重合！
所有的猜测、所有的调查信息,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直接、最震撼的印证！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叶双双对上他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深邃眼眸,看到他眼中清晰的震惊、难以置信,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让她心碎的愧疚和痛楚。巨大的羞耻感和被看穿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猛地捂住嘴,转身就想逃离这个让她无处遁形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