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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收针脚了,别着急,很快就好。张玉生喃喃道。他琥珀色右眼泛起血丝,起身将苏晓婉拉到缝纫机前,将针头扎进她的指尖。鲜血滴在缎面上的刹那,三十七具人台突然齐刷刷转头,它们空洞的眼神仿佛在盯着苏晓婉,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老者癫狂地撕开墙面糊着的旧报纸,1943年的新闻标题触目惊心:名伶沈蝶衣大婚当日自缢,张家裁缝铺三十七口离奇暴毙。那泛黄的报纸,仿佛是一本尘封的历史书,揭开了这段鲜为人知的秘密。
指尖的疼痛让苏晓婉瞬间清醒,也终于看清那些人台的真容——石膏外壳剥落处,露出焦黑的皮肉与森森白骨。张玉生举起铜剪刀狂笑:沈小姐要我永生永世缝补她的怨气,现在该换你来穿这往生结!
第三章
骨血衣
啊.....救命啊!极度惊恐的苏晓婉此刻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却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裁缝铺的后院。暴雨砸在瓦当上的声响像是万千冤魂叩门。苏晓婉被困在堆满寿衣的后院工坊,背抵着冰冷的、糊满旧报纸的土墙,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最终蜷缩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手腕上,那枚外婆临终前颤抖着塞给她的血玉镯,正贪婪地吮吸着她的体温,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血脉蛇行而上,几乎冻结了她的心跳。
工坊里堆叠的寿衣散发出浓烈的樟脑与腐朽气息,像无形的裹尸布缠绕着她。绝望中,她的目光扫过角落一个蒙尘的旧木箱。鬼使神差地,她挣扎着爬过去,用尽力气掀开沉重的箱盖。里面是几本线装账册,纸张早已泛黄发脆。她胡乱翻动,一张折叠得异常整齐的硬纸片悄然滑落。
展开的瞬间,苏晓婉如坠冰窟——那是一张民国式样的婚书。龙凤呈祥的暗纹边框下,新郎的名字清晰得刺眼:张玉生。而旁边新娘的名字虽已褪色,仍可辨认:沈蝶衣。更让她浑身血液倒流的是,沈蝶衣的生辰八字,竟与她身份证上的出生时辰,分毫不差!
不…不可能…
她牙齿打颤,声音破碎。外婆临终前那含混不清的呓语,此刻却如同惊雷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炸响:晓婉…别去…别去阴阳路…那里…有债要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