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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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林晚轻轻抽回手,指尖触到枕头下的录音笔。三天前苏晴威胁她的对话还清晰地刻在里面：林晚,只要你离开阿舟,我就不曝光沈伯父当年肇事顶罪的事......
沈砚舟的身体猛地僵住：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林晚望着天花板,声音平静得可怕,知道你为了苏晴,拿走我父亲的救命钱知道你们伪造配型报告,让我白白捐了三年骨髓还是知道——她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早就知道苏晴才是当年设计你的人,却宁愿相信我是心机女
沈砚舟的脸色瞬间惨白。林晚想起三年前那个清晨,她在酒店醒来,身边躺着不省人事的沈砚舟,床头是苏晴得意的短信：姐姐,谢谢你替我爬上阿舟的床,这样爷爷就会让他娶你,而我......才是他心底的白月光。
晚晚,我错了......沈砚舟的声音哽咽,我以为你和苏晴一样......
所以你让我净身出户,让医生停了我父亲的药,甚至在我流产时说我是咎由自取。林晚打断他,每说一个字,就像在揭开一道旧伤疤,沈砚舟,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本来可以活下来的。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沈砚舟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林晚看见他后颈露出的皮肤,还是和从前一样白,只是多了几道细纹——那是他熬夜处理公务时留下的。
陆沉轻轻叹了口气,退出病房。林晚摸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全是沈砚舟的背影：开会时的侧影、加班时的倦容、甚至是在花园里喂流浪猫的样子。最新的一张,是今天凌晨在天台拍的,他抱着苏晴的画面,被雪光映得格外刺眼。
为什么不告诉我沈砚舟忽然抬头,眼里布满血丝,为什么要一个人扛下所有
林晚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因为你从来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每次我想解释,你就说'林晚,我不想听你狡辩'。时间久了,我也就不想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