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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白屏息凝神,听到程铁衣和守城兵丁熟络地寒暄,还塞了什么东西过去。不一会儿,船就顺利通过了水门,驶入城外宽阔的河道。
直到城墙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苏墨白才长舒一口气。他回到冷青霜身边,发现她额头滚烫,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小荷正用湿布为她擦拭脸颊。
她怎么样苏墨白忧心忡忡地问。
发热是正常的。小荷安慰道,杜爷爷的药很有效,最迟明天就能退烧。她犹豫了一下,苏公子,你和冷姐姐...是什么关系啊
苏墨白一时语塞。是啊,他们算什么关系囚犯和捕快同生共死的陌路人还是...
我们是同伴。最终,他轻声说道。
小荷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但也没再多问。她起身去煎药,留下苏墨白独自守在冷青霜身边。
船顺流而下,两岸的景色渐渐从城郊的农田变为茂密的芦苇荡。苏墨白望着冷青霜苍白的面容,思绪万千。这个曾经冷若冰霜的女捕头,如今虚弱地躺在这里,全是因为保护他。而他甚至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抚上怀中那半幅《寒山雪猎图》的残卷——这是他唯一来得及从牢房里带出的东西。
突然,冷青霜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苏墨白连忙俯身,却听到她无意识地呢喃着一个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