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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室的镜子将两人的身影无限延伸,林遥站在角落里,像一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上周莫名就答应了路昭来上一节体验课,而自己果然身体不协调,课程已经接近尾声,林遥的T恤后背湿了一大片,额前的碎发狼狈地贴在皮肤上。
再来一次,这次我带你。路昭走到林遥身边,她的自来卷发在脑后扎成一个活泼的丸子头,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颈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她身上有淡淡的柑橘香气,混合着微微的汗味,莫名地好闻。
林遥点点头,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路昭小麦色的手臂上,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在舞室变幻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看我的脚,先左后右,对——她的手掌贴上林遥的后背,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放松点,你太紧张了。
林遥几乎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当路昭的手滑到腰间,引导林遥完成一个转身动作时,她膝盖一软,差点踩到路昭的脚。
啊,对不起！林遥慌忙道歉,脸上烧得厉害。
路昭却笑了,眼角挤出细小的纹路,没关系,初学者都这样。要不要周末来我家我可以单独教你。
她的邀请来得突然,林遥愣在原地,舌头像打了结。舞室的音响播放着下一首歌,强烈的节奏震得地板微微颤动。周围的其他学员已经三三两两离开,只剩下她们两个站在空旷的舞室中央。
我...我可能学不会。林遥最终挤出这句话,内心深处却并不想拒绝。
路昭歪着头看她,阳光从她背后的落地窗斜射进来,给她镀上一层晕影：遥遥,跳舞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不是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