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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蓝土布裹着竹帘,帘上用素白丝线绣着数百只萤火虫。每只萤虫的腹部都鼓着圆点——细看竟是晒干的忘忧草花苞,轻轻一晃就簌簌作响。
附信是护工娟秀的字迹:「阿姨昨夜绣到寅时,说萤火虫该回家了」
三人将竹帘挂在药柜顶端。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帘隙时,忘忧草花苞突然绽开,金粉般的花粉倾泻而下,在抽屉格间铺出流动的光河。
姜小鱼忽然指向荒地——灰白土壤上,三百株新苗破土而出。叶形如萤火虫翅,叶脉里蓝光奔涌如星河初醒。
“是时光抽屉的回礼。”林晚星接住飘落的花粉,“每个故事,都该有棵承接回忆的树。”
江屿白耳钉里的银叶菊倏然亮起,光斑在竹帘上跳动成字:
「寅时三刻
萤火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