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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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秦肆扯着苏瑶衣袖,两人借着夜色钻进密林深处。身后传来莫凡愤怒的咆哮：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月色如霜,密林中阴影憧憧。苏瑶与秦肆靠在一棵老树下喘息,秦肆撕下衣袖为苏瑶包扎脚踝伤口,动作出奇轻柔。苏瑶盯着他血迹斑斑的手,突然开口：你明明有办法独自脱身,为何还要救我秦肆嗤笑：谁说我在救你不过顺手推舟罢了。

话音刚落,四周树叶沙沙作响,数道人影从暗处窜出,竟是莫凡调来的援兵。为首的大汉虬髯似铁,手持狼牙棒,嗓音如闷雷：苏瑶,秦肆,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秦肆一把将苏瑶护在身后,软剑横于胸前,苏瑶则拔出短剑,目光如刃。

就在双方对峙之际,苏瑶突然丢出一包迷烟粉,烟雾瞬间弥漫四周。趁追兵咳嗽呛鼻之际,秦肆拉起苏瑶纵身跃上树梢,借着月光与枝叶掩护快速穿梭。追兵在树下乱成一团,莫凡从远处赶来,怒吼道：他们往山腰跑了,给我追！

两人一口气奔到山顶,背后喊杀声渐近。秦肆突然停下,转身从怀中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青铜罗盘,罗盘指针剧烈抖动后指向西南方向。苏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山崖下隐约可见一条隐秘小道。

那里有个废弃矿洞,能通到山外小镇。秦肆收起罗盘,声音冷冽,但得先过这群人。苏瑶握紧短剑,冷哼一声：正合我意。

话音刚落,追兵已冲上山顶。莫凡挥剑直取苏瑶,却被秦肆软剑缠住手腕。苏瑶趁机跃向莫凡身侧,短剑直取他肋下软肋。莫凡慌忙抽身躲避,却被秦肆趁机勒住脖颈。就在这时,苏瑶短剑突然脱手飞出,正中莫凡右肩,莫凡惨叫一声倒地。

剩余追兵见状,纷纷后退。秦肆松开莫凡,扯着苏瑶朝山崖方向奔去。两人顺着陡峭山壁滑下,抓住藤蔓荡到悬崖另一侧,顺着崎岖小路没入夜色。

黎明时分,小镇刚蒙上一层曦光。苏瑶和秦肆拖着疲惫身躯走进小镇,身后传来嘈杂喧哗声——苏瑶公会的人马正翻山搜寻。两人在小镇边缘一家破旧客栈落脚,秦肆用最后的银两买了两身粗布衣裳换上,苏瑶则用短剑削下一段树枝,随手雕成一枚小巧木哨。

这是信物。苏瑶将木哨递给秦肆,若被公会追兵抓住,吹响它,我会来找你。秦肆攥紧木哨,突然轻笑：苏大猎人莫非对我动了情苏瑶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客栈后院,却见秦肆倚在门框,血迹斑斑的衣衫下身形清瘦却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