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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托人四处打听消息,几经周折,竟然真的证实那个神秘供应商就是他前妻的表弟。原来,当年离婚的时候,财产分割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前妻家一直怀恨在心,就精心策划了这样一个局,专门等着苏慧和周明远往里面跳。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这对苦命鸳鸯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苏慧得知这个真相后,先是愤怒得像一头狮子,可紧接着,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拔凉拔凉的。她气自己当初轻信他人,怎么就没有多留个心眼呢更气这世道人心险恶,怎么就不能让他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呢
可事已至此,埋怨又有什么用呢两人面临着巨额的罚款,这罚款就像一个天文数字,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更糟糕的是,还可能承担刑事责任,那冰冷的手铐仿佛已经在向他们招手。还有奶站那些员工,失业之后,他们该怎么生活呢一家人的生计难题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直不起腰来。他们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看不到一丝光亮。
法院开庭的那天,苏慧独自站在被告席上,周明远因为病情加重,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缺席了这场审判。法官在上面宣读判决书,每一项罪名都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苏慧的心上。旁听席上,有曾经的员工红着眼眶,默默地抹泪,他们中有的跟着苏慧和周明远干了好几年,如今奶站倒了,他们也失去了生活来源。还有当初那些看不起苏慧的邻里,此刻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那目光就像针一样,扎得苏慧浑身不舒服。
就在法官准备宣判结果的时候,周明远拄着拐杖,不顾护士的阻拦,一步一步地挪进了法庭。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沓文件,那文件仿佛是他的救命稻草,也是他为苏慧争取的最后一丝希望。周明远嘶声说道:别判她,要罚罚我!货是我定的,渠道也是我找的,她不知情……全场一片哗然,苏慧望着周明远,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那些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第十二章:尘埃未定(开放式结局)
最终,周明远扛下了大部分责任,苏慧虽然没有遭受牢狱之灾,可也背负了巨额的债务。奶站没了,那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寂静和落寞。积蓄也没了,这么多年的辛苦打拼,一下子就回到了原点,还倒欠了一屁股债。但生活还得继续,就像那潺潺流淌的河水,不会因为一块石头而停止。
苏慧去医院看望周明远,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那味道就像生活的苦涩,时刻提醒着他们所处的困境。周明远脸色蜡黄,就像一张陈旧的纸张,可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苏慧说:没事,我还有点存款,咱先把债还上一部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苏慧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地说:是我害了你,要是我不冒险……你怎么这么傻啊。周明远轻轻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别这么说,是我没能护好你,咱一起扛。
出院后,周明远拖着病弱的身体,和苏慧一起摆起了地摊。昔日的单亲爸爸、老板,如今也沦为了街头叫卖的商贩。他们卖些小饰品补贴家用,那小小的地摊,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希望。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有的会投来异样的目光,可两人已经不再在意这些眼光。他们专心地吆喝着生意,只希望能多赚一点钱,早日还清债务。
一天收摊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可还是被淋得透湿。他们躲在狭小的屋檐下,冷得瑟瑟发抖。苏慧从怀里掏出一块烤红薯,那是他们一天的粮食。两人分食着这块烤红薯,那香甜的味道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