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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心跳过速了。“温翎的指尖还没离开他手腕，“皮质公文包在右侧第二根肋骨位置摩擦超过五次。“
父亲用鞋尖拨开挡路的碎石：“王主任说308床空出来了。“他把果篮放在石凳上，塑料袋里的山竹滚到温翎脚边。
“小淇对芒果过敏。“陆惜未摸出湿巾擦石凳，“您上周给的进口药...护士让停了。“
父亲用拇指搓着车钥匙凹槽：“你妈非要塞的西洋参。“他忽然朝温翎点头，“姑娘吃山竹吗？泰国产的。“
温翎准确摸到山竹的蒂：“紫皮比褐皮的甜。“她转向小淇打闹的方向，“不过现在该哄小淇睡午觉了。“
陆惜未看着父亲用水果刀削水蜜桃，刀刃在阳光下划出银色弧线。果皮连成长串坠进垃圾桶时，温翎轻声说：“顺时针转刀比逆时针省力三成。“
父亲的手顿了顿，掏信封的动作变成抽纸巾：“你们学生现在懂这些？“
“护工阿姨总在病房削水果。“温翎的发带滑到颈间，“陆先生每次都会把果核摆成直线。“
小淇举着湿漉漉的狗尾巴草冲回来时，父子俩通时伸手去接。陆惜未接住草茎，父亲托住孩子的手肘。两张相似的脸上闪过克制的笑意，像隔着毛玻璃对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