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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铁门就在这时被撞开。寒风卷着雪花扑进来,我眯起眼睛看清来人是小查尔斯——波莉阿姨的双胞胎之一。他左耳在流血,呢子大衣沾记泥浆。
"条子抄了剃刀厂!"他踉跄着跪在碎木屑里,"坎贝尔抓了迈克尔和丹尼!"
阿尔菲的叹息带着表演性质的遗憾,但眼睛亮得可怕。他妹妹解开丝巾包扎查尔斯的耳朵,鲜红唇印留在亚麻布上像道伤口。我知道这出戏码——所罗门家等着看谢尔比兄弟如何应对第一次真正危机。
"告诉坎贝尔。"我从内袋抽出伯明翰邮报,头条赫然是《退伍军人沦为帮派分子》,"明天中午,我去警局接人。"
回程的马车上,亚瑟砸碎了所有车窗。玻璃碎片中他冲我咆哮:"你他妈在学政客那套!父亲会用机枪和炸药说话!"
我由着他发泄。当马车碾过铸铁厂后巷时,我才掏出父亲留下的锡制烟盒。1915年他在马恩河战役失踪前,在里面放了六颗子弹和一把剃刀。现在只剩下三颗子弹,刀刃也锈了。
"知道父亲为什么总赢吗?"我用锈刀划开报纸第二版,露出坎贝尔与市长夫人的合影,"他让敌人以为剃刀党只有暴力。"
约翰突然吹了声口哨。铸铁厂后门站着个陌生女人,苏格兰呢裙在雪地里红得刺眼。她怀里抱着账本,金发盘得一丝不苟,像是从某幅拉斐尔前派油画里走出来的女教师。
"格蕾丝·伯吉斯。"她伸手的动作让亚瑟下意识摸向腰间,"伯明翰酒业协会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