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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鸟还会自拍？语法错了！”夏栀指着阮雨藤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No
filter”憋笑。他单手撑脸，指尖敲着九宫格里裹毛毯的肥啾：“会追剧会泡面的鸟才是真鸟。”阳光穿过他睫毛的阴影，在画记简笔画的纸页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夏栀喉咙突然发紧。她画的孤鸟在阮雨藤的铅笔下，突然有了歪歪扭扭的草地和东倒西歪的野花。“再能飞的鸟，也得有落脚的地方。”他的声音混着粉笔灰落在空气里，夏栀摩挲着画纸边缘，妈妈那句“我们家夏栀从不碰游戏”又在耳边响起。
温热的液L砸在画纸上时，夏栀还在盯着那片花海发呆。阮雨藤拔高的声音几乎掀翻教室天花板：“流鼻血了！”纸巾塞进她手里的瞬间，她仰头看见少年急得通红的耳朵。“老毛病了。”她塞住鼻子，却被他攥住手腕：“下次再这样，我就——”
“就怎样？”
阮雨藤突然安静下来，指腹蹭过画纸上晕开的血痕：“把这张画给我吧。”他别扭地别开脸，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