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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错了,妈。”她突然开口,“老师让买的练习册我忘买了,书店快关门了,我现在去买行吗?”妈妈上下打量她半天,才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去快回。”
夏栀逃也似的冲出门,跑到小区外才敢大口喘气。她一瘸一拐地往小学后门走,最后停在“邂逅”咖啡店门口。店里飘着熟悉的咖啡香,她盯着最角落那张两人常坐的桌子,慢慢挪过去坐下。
“还是香草拿铁?”老板拿着点单本过来。以前她和阮雨藤总来这儿,她喝香草拿铁,他雷打不动要冰美式。
“一杯冰美式。”夏栀轻声说。老板愣了一下,笑着问:“那个总跟你一起来的男孩子呢?”
“去市里上学了。”夏栀低头抠着桌角。老板叹了口气:“大城市机会多,也是好事。去年就有个学生考上市二中,现在在市里打比赛呢,听说那学校篮球队今年还招了个特厉害的新人。”夏栀勉强扯出个笑,没接话。这时,老板突然指着另一桌说:“瞧见那个姑娘没?初三的,也是一中的学生。”
“听说市里的市二中,每年都会给县里的尖子生特招名额。要是中考成绩全县拔尖,就能直接去那儿读书。”老板一边擦拭咖啡机一边说,“这姑娘天天放学就来,天天埋头让题,就是奔着市二中去的。”
夏栀盯着那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对方戴着黑框眼镜,桌子上摊记了明德中学往年真题试卷,连咖啡都没碰一口,只顾着写写画画。直到老板把冰美式放到她面前,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
夏栀双手握着冰凉的玻璃杯,看冰块在咖啡里沉沉浮浮。她猛地捏碎杯口冰块——市二中,我必须考进去。阮雨藤,你最好在那儿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