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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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依然住在那间顶层公寓,每日清晨,她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个被她搅动得天翻地覆的城市。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她能预见未来,能洞悉人心,她的智慧和能力登峰造极,她已经无所不能。
然而,她感觉不到快乐,也感觉不到悲伤。她的心,像被冰封的湖面,平静,却了无生机。她拥有了所有,唯独没有了那个曾经鲜活、会哭会笑的林语。
叶辰偶尔会出现,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他从不主动提及那些玄奥的力量,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看她处理事务,听她沉默不语。他似乎是唯一一个,能理解她身上背负的沉重,却又不会试图改变她的人。
一个雨夜,林语又一次被剧烈的头痛惊醒。她看到了许多画面,是那些她曾经帮助过的人,如今或功成名就,或安稳幸福。他们的笑脸,在她的眼前闪烁。她也看到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如今或潦倒不堪,或身陷囹圄。他们的痛苦,在她的眼中放大。
她忽然意识到,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她复仇了,她强大了,她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但她自己呢
她走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来到落地镜前。镜中的女人,容颜绝美,气质高贵,眼神深邃而空洞。那双眼睛,仿佛饱含了世间所有的沧桑和秘密,却唯独没有一丝光亮。
这就是我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陌生。
她已经强大到足以蔑视一切,却也脆弱到无法感知幸福。她成了一位君临天下的女王,却端坐在灰烬的王座上。
林语轻轻抬手,触碰镜中自己的脸庞。冰冷。
她突然想起了那份契约,那句代价是你失去的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