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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告诉我位置!我的声音陡然变得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家……以前的……出租屋……林晚泣不成声,只断断续续报出一个模糊的地址。那是她婚前和我一起合租过的、位于城市边缘破旧小区的一个小单间。
待在那里别动!锁好门!等我!我丢下这句话,甚至来不及挂断电话,猛地转身,对着正小跑着过来的销售经理急促道:钥匙!车给我!现在!有急事!
销售经理被我脸上从未有过的冷厉神情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崭新的车钥匙和一个文件袋塞到我手里。我一把抓过,甚至没看清那钥匙的模样,转身就冲向展厅门口那辆刚刚属于我的黑色轿跑。
拉开车门坐进去,真皮座椅的触感冰凉。点火,引擎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咆哮。我几乎是凭着本能猛打方向盘,深踩油门,这匹刚被驯服的黑色骏马发出一声低吼,利箭般蹿出了4S店的大门,汇入午后的车流。车窗外,繁华的街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影。我的脑子里只剩下林晚那破碎的哭声和十万块那冰冷的数字,心脏被愤怒和担忧紧紧攥住。
导航指向城市边缘一个我几乎快要遗忘的角落。破败的筒子楼,墙面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暗的水泥。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劣质油烟混合的难闻气息。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狭窄陡峭的水泥楼梯,在五楼那扇熟悉的、油漆剥落的铁门前停下。门虚掩着一条缝。
我猛地推开。
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眼泪的咸腥味扑面而来。狭小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揉成一团的纸巾、倒下的空啤酒罐、还有几件胡乱扔着的衣服。唯一的小窗户紧闭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气闷热而污浊。
林晚蜷缩在房间角落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像一只被彻底遗弃、遍体鳞伤的小兽。她身上还穿着一条皱巴巴的、早已过季的连衣裙,曾经精心打理的柔顺长发此刻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肩膀剧烈地耸动,压抑的呜咽声从她埋着的臂弯里闷闷地传出来,充满了无边的绝望。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