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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吊扇在头顶吱呀作响,叶片边缘结着的灰絮随着转动忽上忽下,搅不散房间里凝滞的空气。秦宇陷在硬邦邦的沙发里,绷带裹着的肋下每随着呼吸起伏一次,都像有砂纸在伤口上来回摩擦。消毒水混着血腥味的气息浓稠得几乎能看见颗粒,林夏端着的白瓷碗蒸腾着热气,碗底磕在玻璃茶几上,清脆的声响惊得角落里打盹的老猫竖起了毛。那只老猫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众人,尾巴不安地甩动,仿佛也感受到了房间里压抑的氛围。
“张嘴,趁热喝。医生说你失血太多,得好好补补。”
林夏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银勺在碗里划出细密的涟漪,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泛红的眼眶。她小心翼翼地吹着粥,试图让温度降得更快些,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发梢还沾着昨夜照顾他时不小心沾上的药渍。秦宇却盯着天花板那道蜿蜒的裂缝,裂缝扭曲的纹路在他瞳孔里渐渐重叠成工厂仓库的钢梁,小头目临走时上扬的嘴角、泛着冷光的匕首,像电影慢镜头般在脑海里循环播放。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干裂的嘴唇挤出几个字:“这粥,咽不下去。”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吊扇转动的声音和林夏微微的抽气声。
“小宇,你说晨星生物接下来会干啥?”
陈刚一屁股坐上折叠椅,金属支架不堪重负地发出尖锐的呻吟。他手臂上渗出的血渍已经干涸,暗红的痕迹在白纱布上晕染成诡异的曼陀罗图案。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扶手边缘,塑料皮被抠出细碎的裂纹,“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早做打算。”
他说话时,眼神不时瞟向窗外,仿佛随时警惕着敌人的到来,额头上的皱纹因焦虑而深深皱起。
这话像根钢针扎进秦宇太阳穴,他条件反射般猛地坐直,肋下撕裂的剧痛让眼前炸开一片金星。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喉咙里溢出压抑的闷哼。“他们现在肯定气疯了,恨不得立刻把咱们碎尸万段。”
说话时嘴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随着嘴唇张合微微剥落,“不过,咱们也不能干等着挨打。苏瑶,你那边还有啥新发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