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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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的时钟指向八点十五分,林夏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后知后觉地发现病历本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不知何时,她的掌心已沁出薄汗。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清言的身影。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心头。
深夜的值班室,灯光昏黄而温暖,仿佛一层柔和的纱幕,笼罩着整个房间。林夏蜷缩在转椅里,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泛黄的同学录。同学录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上面的图案也变得模糊不清,但却承载着她满满的青春回忆。她轻轻翻开,2011届毕业生合影映入眼帘。照片中,大家都穿着整洁的校服,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那笑容纯真而又灿烂,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穿校服的少年站在她身后,左手比着幼稚的兔子耳朵,眼神中满是调皮与宠溺。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耀眼,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欢喜。
那时,他们还是无忧无虑的学生。顾清言就像一个甩不掉的影子,从教室到小卖部,从图书馆到操场,处处都有他的身影。连值日都要故意和她分到同一组,美其名曰互相帮助。在教室里,他总是喜欢坐在林夏的旁边,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她的笔藏起来,然后看着她着急寻找的样子,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在小卖部里,他会抢着帮她付钱,然后一脸得意地说：林夏同学,我这是在帮你省钱呢。在图书馆里,他会故意把书堆得高高的,然后从缝隙里偷偷看她,被发现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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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同学,这道题你讲了三遍我还是不懂。少年支着下巴看她,钢笔在指尖转出残影,动作潇洒而又随意。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在故意逗她。不如你直接把答案抄给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顾清言你故意的！林夏气鼓鼓地抢过练习册,却撞见他眼底盛满细碎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后来,她在课桌里发现他誊写的工整笔记,每道题旁都画着夸张的卡通表情包。那些可爱的图案,就像他一样,充满了活力与趣味。有一个表情包上画着一个小人,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旁边写着林夏最棒啦,让她看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回忆,屏幕显示陌生号码：林医生,3床病人突发心衰。林夏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她抓起听诊器就冲向病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人。她的脚步急促而又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在走廊上,她再次撞见了顾清言。男人白大褂下露出一截精致袖扣,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正指挥着抢救工作,声音沉稳而又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除颤仪200焦耳准备！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所有人都为之振奋。他的眼神专注而又坚定,紧紧盯着病人的情况,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确,与记忆中插科打诨的少年判若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