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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的声音像被撕裂的画布,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去巴黎。
林晚晴走近,将一份文件摔在画架上。彩色照片里,柳如烟与陈老板在酒店套房拥抱,她的手正将支票塞进对方西装内袋。彭浦感到一阵眩晕,旧病的阵痛从肝脏蔓延到心脏。
她需要钱给山区学校装暖气,林晚晴的指尖划过照片,而陈老板需要个挡箭牌,应付他那位刚从美国回来的前妻。
窗外突然响起惊雷。彭浦想起柳如烟画的《雾中玫瑰》,花瓣上凝结的水珠,原来不是露水,而是眼泪。他摸出抽屉里的肝移植同意书,受赠人一栏被他改成了柳如烟,而此刻,这张纸正在被雨水浸透。
阿浦!林晚晴的尖叫划破雨声。彭浦低头,看见鲜血从指缝渗出——他刚才攥碎了调色刀,锋利的刀片插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急救车的鸣笛撕裂雨幕时,柳如烟正站在彭家老宅门口。她穿着三年前买的廉价小黑裙,颈间挂着母亲的油画笔,笔杆上的苏曼殊三个字在门灯下泛着冷光。
柳小姐,您不能进去!管家试图阻拦,却被她推开。订婚宴的音乐从大厅传来,她听见彭振国正在致辞:感谢林家送来的肝源,阿浦的手术定能顺利...
水晶吊灯在眼前旋转,柳如烟踩着高跟鞋走进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胸前——那里别着枚蝴蝶胸针,只是翅膀上的碎钻已被换成廉价水钻,在灯光下透着寒酸。
彭先生,她走向主桌,声音盖过乐队的演奏,我来,是为了送您一份结婚礼物。
林晚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彭浦从人群中冲出,纱布包裹的掌心还在渗血,他想抓住柳如烟,却被她轻轻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