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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他试图拽回我的手,瞳孔剧烈收缩。虹膜扫描通过的绿光亮起时,我们身后的暗门缓缓开启,浓重的福尔马林气息中,陈列架上摆满贴着日期的玻璃罐。
第一个罐子里泡着的,是颗布满针孔的心脏。
0923号实验体,陆沉舟,十二岁心脏移植术后。我念着泛黄的标签,胃部痉挛着绞痛。那些前世困扰我的噩梦突然有了颜色——总有个少年在透明容器里对我笑,胸口插着十七根导管。
他忽然从背后捂住我的眼睛,颤抖的呼吸没入我发间:别看。湿热的液体滴在我锁骨,顺着蓝宝石坠子滑进衣领,那些都是我。
最深处的陈列柜突然发出蜂鸣,紫外线灯下浮现出胚胎标本。标签上的字迹让我如坠冰窟:林氏基因编辑项目001号,母体DNA来源:林初夏。
那是我母亲的名字。
冰柜的冷气在我们之间结成白雾,陆沉舟的泪滴在我肩头凝成冰珠。前世他跪在雪地里为我戴戒指时,无名指上的霜花也是这样慢慢化开的。
你是第97个克隆体。他扳过我僵硬的身体,指腹摩挲着我眼下的小痣,只有你的虹膜能打开这间密室,因为......
因为我是唯一成功的作品我抓起手术刀抵住他心口,刀尖正对着那串数字编码。前世这把刀曾插在我胸口,此刻却因他骤然加快的心跳微微震颤。
他握住刀刃往前送,鲜血在白色实验服上绽开:因为从001号开始,每个'你'都会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