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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妍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冷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很好。
离开医院,程默站在阳光下深吸一口气。口袋里的画纸像一块烧红的炭,灼烧着他的大腿。他必须弄清楚小雨为什么会知道那些只有他和女儿才共享的记忆,而答案很可能与那场车祸有关。
手机震动起来,是公司前台发来的提醒：上午十点的会议还有四十分钟。程默冷笑一声,陈志明所谓的紧急会议不过是想质问他昨天的工地检查。正好,他也有几个问题要当面问问这位老朋友。
程默工作室的前台小姐看到他时明显很惊讶：程总,陈总说您今天请假...
改主意了。程默径直走向会议室,推开门时,里面正在交谈的几个人立刻安静下来。
陈志明坐在主位,两侧是刘远和另外两个程默不太熟悉的员工。会议桌上摊着滨海酒店的施工进度表。
程默。陈志明推了推金丝眼镜,脸上挂着假笑,正好,我们刚说到西翼结构的问题。
程默拉开椅子坐下,直接抛出炸弹：远航建材的钢材不合格,我已经向工程监督局举报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刘远的脸刷地变白,另外两人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只有陈志明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但程默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这是个误会。陈志明慢条斯理地说,远航的每批材料都有合格证书,可能是运输过程中受了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