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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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抽泣着,却不敢抬头看婆母。你知道吗等郎妹的命就是这样,你得在这儿等着你小叔长大,等他娶了你,你就是这个家的媳妇了。婆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苍凉。小草抬起头,看着婆母脸上深深的皱纹,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婆母拉起她的手,走进祠堂,点燃了一炷香：祖宗在上,保佑阿姆能生个男孩,让小草有个好归宿。

小草看着婆母虔诚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的逃跑会让婆母伤心,但她真的不想留在这里。婆母转过身,看着小草的眼睛,严肃地说：记住,你是等郎妹,以后不许再想着回家。要是你再敢跑,阿姆就让你跪搓衣板,直到你长记性为止。那晚,小草乖乖地跪在了搓衣板上。

青石板冰凉刺骨,她跪得膝盖生疼,泪水不停地流下来。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默默祈祷着父亲能早点来接她,或者婆母能生个男孩,让她早点结束这段等待。

天井里的秘密

小草在婆家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但她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每天帮忙做家务,洗衣扫地,还要照顾婆母。婆母的身体不太好,经常咳嗽,小草便学会了熬药、喂药。阿萍是小草在婆家的第一个朋友,她和小草同岁,却已经当了五年的等郎妹。阿萍的婆母一连生了三个女孩,阿萍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婆母经常责怪她命贱,等不来男娃,阿萍也因此挨了不少打。

一天傍晚,阿萍拉着小草来到天井角落,那里有一棵老仙人树。阿萍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荷包,递到小草手里：这是家明周岁时送给我的,我一直藏着。小草接过荷包,看到上面绣着鸳鸯戏莲,虽然颜色已经褪去,但依旧能看出曾经的精致。阿萍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要是这次还不生男娃,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草紧紧握住阿萍的手,安慰她：别怕,一定会生的。阿萍摇了摇头,突然压低声音说：小草,你知道吗我偷听了婆母和族长的对话,他们说如果这次还不生男娃,就让我和大公鸡拜堂。小草震惊地看着阿萍,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阿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我不想和大公鸡拜堂,我想有个自己的家,有个自己的孩子。

小草看着阿萍绝望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也充满了不确定性。她们都是等郎妹,都是被家族命运束缚的女子,她们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无法改变。祠堂里的暗语不久,婆母临盆了。小草每天都在天井里祈祷,希望婆母能生个男孩。她看着婆母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充满了担忧。

一天晚上,婆母突然叫醒了小草：快去请接生婆,阿姆要生了。小草慌忙跑出家门,去找接生婆。那天晚上,风雨交加,小草的衣衫被雨水打湿,但她顾不上这些,只希望婆母能平安生下男孩。当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小草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她的心猛地一跳,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婆母也松了一口气,微微笑着：是个男孩,小草,你有小叔了。

小草看着婆母怀里的婴儿,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已经改变。几天后,家族人为婴儿取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