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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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阵中央是块冰裂纹瓷片,上面用血写着：七十二杀阵,阵眼是你那年插在我鬓边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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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六年秋分,我被绑在冷宫的石柱上剜目。
萧扶苏用的是我送他的鱼肠剑,剑穗上的东珠滚落在地,映出我血流如注的眼窝。
他新写的《贺新岁》贴在石柱上,新桃总把旧符替的旧字被戳出个血洞,墨迹顺着石柱流进我袖口,像极了他每次抱我时,滴在我颈间的泪。
知道为什么用这把剑吗他捏住我下巴,强迫我看向他腰间的玉佩,当年你用公主金册换柳家满门平安,可曾想过,我娘就是被柳尚书用这把剑割断喉咙的
剑格处的凤喙宝石突然硌到我下颌,那是从母后遗物九鸾金冠上拆下来的。
十六岁那年,我偷把金冠熔了给萧扶苏打佩剑,却不知道他转身就把剑送给了柳如柔——此刻她正站在门口,裙摆沾着我的血,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饴糖。
记忆突然闪回：五年前火场,我从地窖拖出昏迷的萧扶苏,他掌心紧攥着块饴糖,糖纸里塞着半张纸条,去乱石山矿场找旧部的字迹被火熏得模糊,落款处盖着柳尚书的私印。
阿苏哥哥说,柳如柔把糖块塞进我嘴里,甜味混着霉味让我作呕,你嘴里的糖都是苦的,因为你的心早烂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