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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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飘着山药排骨汤的香味。林小满看着母亲系着碎花围裙的背影,忽然想起二十年来,这个女人从未下过厨房——直到上周她查出遗传性心脏病,需要换肾的消息传开。
多喝点,补补身子。母亲将汤碗推过来,珍珠项链在锁骨处晃出微光。那是林小满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此刻触到皮肤却异常冰凉,像块浸过冰水的石头。
回溯的画面如利刃剖开视网膜——母亲对着手机哽咽：苏晴,那笔遗产必须全归我,医生说我的病等不了了……什么她不是亲生的你确定
场景切换到二十年前的医院。苏晴的母亲穿着护士服,怀抱着襁褓,对着镜头冷笑：林太太,这才是您的亲生女儿。至于那个……她看向旁边啼哭的婴儿,不过是我姐姐跟野男人生的杂种。
亲子鉴定报告在火中卷曲,母亲的尖叫混着婴儿的哭声。林小满猛地缩回手,汤勺当啷掉进碗里,溅起的热汤烫红了虎口。
怎么了母亲伸手来扶,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林小满盯着对方眼底闪过的焦急——那不是担忧,而是害怕计划败露的恐慌。
妈,她举起遗嘱草稿,指尖抚过遗产继承人一栏,我想把房子留给你,还有爸的股票账户……
好孩子。母亲的声音发颤,伸手想摸她的头,却在触到头发的瞬间,林小满看见另一个画面：昨晚三点,这个女人正在翻找她的病历,口红蹭在纸张上,形成暗红的污渍。
明天我们就去公证处。林小满笑着握住对方的手,指甲轻轻掐进那道虚假的母性温度里,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见见苏晴——毕竟,她才是您真正的女儿,对吧
第四节：天台的邀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