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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拍摄现场,威压设备再次出现故障。千钧一发之际,顾沉舟飞身将她护在身下,后背重重撞上钢架。血从他嘴角溢出,却还笑着调侃:林小姐,你这是想让我英年早逝林星晚颤抖着按住他流血的额头,突然发现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慌乱——原来这个永远冷静自持的男人,也会害怕失去。
深夜的公寓里,顾沉舟翻出泛黄的相册,照片里少年时期的他站在设计展台前,身旁站着的正是林星晚的母亲。你妈妈救过我。他摩挲着照片轻声说,那场火灾...我背上的伤就是为了抢她的设计图。林星晚的眼泪砸在相册上,晕开了母亲温柔的笑脸。
当沈砚再次发来威胁短信时,顾沉舟夺过手机直接按下免提。男人将她圈在沙发角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告诉沈砚,动我的人,后果他承担不起。窗外烟花突然绽放,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情愫,而林星晚终于分不清,这究竟是合约里的逢场作戏,还是命运埋下的真心。
试镜室的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林星晚攥着《尘雾》的剧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部文艺片的导演陈默是圈内出了名的严苛,此刻正叼着烟,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将她剖开:你演的都是些花瓶角色,凭什么觉得能驾驭底层母亲
散场时,林星晚在停车场拦住陈默。给我一个月。她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未愈的擦伤,我可以住到城中村,去菜市场摆摊,像角色那样给孩子偷奶粉。陈默捻灭烟头,突然笑了:明天早六点,跟着菜贩出车。
凌晨的蔬菜批发市场,腐叶混着泥水漫过林星晚的帆布鞋。她跟着王婶卸货、称重,指甲缝里嵌满泥垢。第七天,当她熟练地帮瘸腿老人挑拣烂菜叶时,角落里举着长焦镜头的陈默终于放下相机。
拍摄第一场哭戏时,苏晴带着营销号来探班。听说林老师要转型啊她故意提高音量,别到时候哭不出来,让全场等你滴眼药水。林星晚蹲在破旧的铁皮屋里,怀里抱着借来的婴儿,突然想起母亲葬礼上,自己哭到昏厥却无人递来的那张纸巾。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她哽咽着说出台词:宝宝别怕,妈妈在。
监视器后的陈默猛地站起来,烟头烫到了手背都浑然不觉。这场一镜到底的戏,林星晚从隐忍抽泣到撕心裂肺的哭喊,情绪层层递进,让在场所有人红了眼眶。苏晴的脸色由白转青,匆匆带着人离开。
杀青那日,城中村的孩子们围着林星晚要签名。卖煎饼的大叔塞给她一袋热乎的鸡蛋,闺女,电视上见!她抱着道具组准备丢弃的旧布娃娃,突然发现夹层里藏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母亲的字迹,写着真正的表演在生活里。
庆功宴上,陈默举着酒杯走到她面前:戛纳电影节,我给你报了名。林星晚的视线越过他肩膀,看见顾沉舟站在宴会厅门口,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布娃娃的蓝丝带——那是她拍戏时遗落在他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