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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川单膝跪地,剑鞘挑开她凌乱发丝:柳青黛,看着我。
烛火映出她猩红的眼,也映出他手中之物——半幅割裂的龙袍,内衬密密麻麻写满字迹。
先帝遗诏。他声音哑得不成调,当年柳太医并非下毒,而是为救先帝以身试蛊……
柳青黛猛地抢过龙袍。那些褪色的字句揭开更残酷的真相:先帝察觉太子(今上)勾结南疆,故意服毒留诏,却连累柳家背了弑君罪名。
所以师父潜伏太医院二十年……她指尖掐进掌心,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完成祖父未尽的救驾之功
窗外闪电劈落,照亮傅寒川眉骨一道新添的伤。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箭疤旁赫然浮现出青黛花纹——与她师父的刺青一模一样。
五年前给我剜毒疗伤的人,是你师父。他握住她发抖的手按在那刺青上,而这朵花,是她用染毒的银针所刺。
柳青黛的眼泪终于砸下来。原来师父早将毕生功力封入金针,借傅寒川的心头血温养五年,只为今日能助她施展凤鸣九针。
三日后,皇帝在蛊毒发作的剧痛中签下罪己诏。
柳青黛站在午门城楼上,看傅寒川亲手将崔晟吊上旗杆。暴雨洗过的天空忽然飘起细雪,她伸手去接,却被身后人用大氅严实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