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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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渊迷局
旗袍下摆扫过青石板上的积水,江晚攥着青铜钥匙,指尖的纹路与镜渊阁门环上的图腾产生共鸣。门环突然发烫,她咬牙推开门,铜铃应声而响,却惊起梁上栖息的乌鸦,扑棱棱掠过头顶,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不祥的阴影。
店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镜子：青铜镜、西洋镜、雕花落地镜,镜面皆蒙着厚重的灰尘。唯有中央的鎏金八角镜一尘不染,镜面深处流转着细碎的星光,仿佛藏着另一个世界。她刚走近,镜中突然浮现出时越的倒影,却比记忆中苍老数十岁,左眼眼罩裂痕密布,锁链缠满手臂。
别碰任何镜子！时越的声音从镜中传来,却带着回音般的重叠,1947年的我正在镇压镜灵,现在的你必须找到初代契约书残页,否则时空会永远陷入混乱！话音未落,镜中影像突然扭曲,变成江晚自己的脸,嘴角勾起诡谲的弧度。
身后传来绸缎摩擦的窸窣声,江晚猛地转身,只见身着墨绿旗袍的女子正对着落地镜补妆,乌发盘成精致的发髻,耳垂上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小姑娘,来照照镜子女子转身,面容与江晚记忆中的外婆年轻时一模一样,只是左眼角多了颗泪痣,镜渊阁的镜子,能照见人心底的执念呢。
青铜钥匙在口袋里发烫,江晚这才注意到,女子身后的博古架上,正摆着半本焦黑的古籍,封皮隐约可见契约二字。她刚要伸手,女子突然贴近,镜中倒影却变成满脸裂痕的老妇人：想要残页先用你的执念来换。
整间店的灯光骤然熄灭,唯有八角镜发出幽幽光芒。江晚在黑暗中摸到博古架,指尖触到残页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时越被追猎者刺穿胸口、老妇人在废墟中灰飞烟灭、自己戴着戒指站在水晶棺前......最后定格在直播间的神秘观众,他摘下兜帽,露出与初代收债人
identical
的面容。
原来......她浑身颤抖,镜中突然伸出无数只手,将她拽向镜面。在坠入镜中的刹那,江晚将残页塞进旗袍内袋,瞥见古董行的真正模样——所有镜子都布满裂痕,而她的倒影站在破碎镜片外,正冷冷注视着她的坠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