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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谢我。裴琰痛苦地说,我这辈子都会为此后悔。
接下来的三天如同梦境。陈太医带着一群助手日夜不停地准备器械和药物。我则继续用血清疗法稳定重症患者,同时将我的知识倾囊相授。
裴琰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沉默得像座山。只有在无人时,他才会突然说些奇怪的话,比如江南的荷花快开了,或者京城有种点心叫杏仁酪,甜而不腻。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描述一个我永远看不到的世界。这份心意让我喉头发紧。
第三天傍晚,一切准备就绪。陈太医改良了工具——一根特制的银管,用来抽取骨髓。理论上,这比直接切开骨头安全一些,但在没有麻醉和抗生素的情况下,仍然是致命的。
我被安置在一间特别准备的干净房间里。裴琰坚持要在场,尽管陈太医委婉表示这不合规矩。
要么我在场,要么取消。裴琰冷硬地说,无人敢反驳。
当陈太医准备器械时,裴琰突然递给我一个小布包。给你的。他粗声说,眼睛看着别处。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簪,簪头雕成杏花的形状。
杏花...我轻声说,在中原医学里象征医者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