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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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锈般的腥甜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尖锐的疼痛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浓雾。
悬崖边呼啸的风声,陈念手中冰冷的登山杖,文静扭曲兴奋的脸……那些前世的血色碎片,轰然炸开！不！我猛地睁开眼,眼底是灼热的恨意和孤狼般的狠厉！
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这张通往未知的车票！为了把那个被撕碎的前世,彻底踩在脚下！
深呼吸,深呼吸,我给自己打气。
周围都是刷刷写字,翻阅试卷的声音。我慢慢平复下来。
我在考场,我要专心。这是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笔尖重重落下,划破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压过了风扇的嗡鸣和心脏的狂跳。
……
时间在笔尖与试卷的摩擦中,在风扇徒劳的旋转中,在窗外由明转暗的天光里,粘稠地流淌。
每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都像一道赦令,带来短暂的虚脱,随即又被下一场更深的紧张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