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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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我站在鎏金酒吧二楼落地窗前,看着街对面花店正在搬进999朵玫瑰。黑色包装纸在雨中洇成深紫色,像凝固的血。服务员端来蓝山咖啡时,杯底压着张便签纸：查到了,顾淮在查你父亲那幅《夜巡》。
杯底磕碰大理石桌面的轻响让我冷笑。三年前苏家联姻要挟时,老爷子也是这么云淡风轻地说要查江家产业。我抿了口咖啡,苦得皱眉。手机突然震动,视频通话邀请伴随着苏晚尖叫的背景音跳出来。
江屿！你敢把录音发出去！她妆容斑驳的脸在屏幕里扭曲,我警告你别后悔！我按下免提放在桌上,起身走到露台。暴雨浇在身上生疼,手机里传出顾淮阴恻恻的声音：江少爷既然喜欢热闹,不如看看我新得的《鸢尾花》
画面切到拍卖会现场,那幅被国际炒到天价的画作正在竞拍。我眯起眼睛,画布角落若隐若现的签名在放大镜下清晰起来——江明山。那个跳楼身亡的画廊老板,三年前手里攥着我父亲最后一幅未公开的《夜巡》草稿。
暴雨突然变成瓢泼,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听见身后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转身时,林夏正对着手机皱眉,素面朝天的脸上溅了几点雨珠。她抬头时手腕内侧的琴茧在路灯下泛着微光,素净的白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江总她困惑地眨眨眼,目光落在我滴水的西装和领口散开的温莎结上。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画室方向的红光刺破雨幕。我盯着她惊疑不定的眼神,突然想起拍卖会外那个戴墨镜的神秘男人——袖口露出半截医院腕带,和顾淮定制西装上的徽章同款。
画布上的鸢尾花瓣被雨水打湿,晕染开诡异的紫红色。我扯松领带,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低哑的笑声。林夏手忙脚乱去翻画具袋,我抢先一步抽走她手里的铅笔,铅笔芯啪地折断在画架边缘。
林小姐。我贴着她耳畔低语,嗅到她发丝间淡淡的松节油味道,替身游戏,从今天开始。
她浑身僵住,素描纸上的线条被泪水洇花。远处江家老宅的灯光次第熄灭,像被掐灭的萤火虫。我转身走向雨幕深处,身后传来画笔坠地的轻响,混着压抑的啜泣被风撕扯成碎片。
第二章：醉遇旧爱,猎心初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