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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郡五江县是个圈套,杨圆圆开始反应过来,匡弼是个聪明人,可能多次上报重要情报的自己暴露了,郑知玄率重兵发起渡江战斗时,想趁乱逃走,被一直派人盯着她的吴汉升捉拿回来,关入大牢。
“我自问做的很隐秘,你是什么时候怀疑上我?”战事一了,吴汉升带着匡弼来到狱中,杨圆圆站在栏栅前,问出了这个疑问。
“你学习的时候很认真,是个好学生。”
“你教我认字的时候也很认真。”杨圆圆咬了咬牙,反斥听起来像是讽刺的话。
“曾有那么一刻,真想把你当成我的学生,今日就给你上最后一课。”匡弼的轮椅停在栏栅前,“在扶风郡我的住所附近卖身葬父本就可疑,我问了汉升和你的交流,他只说是主子,并没有道男女,而我的车从外面看不清里面,你过来的时候,张口就是谢谢公子,你觉得还不可疑吗?”
“一般不都是男人买女人吗?就因为这点原因,你就觉得我是谍间?”
“咱们这行不需要确定,一点怀疑就足够,所以,我偷偷取了你一截头发,安排与死者比对,证实你们根本没有生物学上的父女关系,我已有了九成把握,你第一天就暴露了。对不起,在你临死前才告诉你‘做戏要做全套’这个道理,如果舍不得杀死自己的父亲,就别在我面前表演卖身葬父这种小把戏,这不是落后的古代,要确认很简单。”
杨圆圆脸都绿了,一掌拍在栏栅上,她没想到匡弼竟然小心翼翼到这般地步,怪不得名声在外,成为令人忌惮的主要人物之一。
“后来,我用先生入京参加婚礼的消息试探,差不多确定你来自六合郡。我留着你并不是不知道你是谍间,而是觉得可以废物利用,白白浪费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