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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宗祠内的二房、三房以及诸多叔公叔伯们等等犹如一群围猎的鬣狗盯着一块肥肉一般,盯着台下萧河的被人架住的母亲、小娘(老爹的妾室)和五花大绑的萧雨以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萧雪。
三叔公枯槁的手指抖如筛糠,作假的契书在香烛光下泛着刺眼的油光:“当年天龙侄儿亲口许诺,若大房子嗣断绝,有契为证,家产由宗族共……”
“由你祖宗十八代!”(这不是骂自己吗?)
宗祠大门轰然炸裂,木屑混着硝烟灌入堂内。萧河逆光而立,德式风衣下摆猎猎作响,手中鲁格枪口还冒着青烟。杨老三带着三十六名杨家子弟鱼贯而入,众人手持盒子炮,上拉开保险的声音如催命的声音。
“三叔公老眼昏花了吧?”萧河靴尖碾过满地纸钱,从怀里抽出了藏在他家乡下祖宅里的真正的分家契,萧河为此特意跑了趟下乡的祖宅,“光绪二十七年,老太爷亲手立的规矩——大房产业只传嫡脉,旁支敢伸手的,剁指头喂狗!”
萧河瞥了眼三叔公的香案上还泛着油光伪造的假契书,“他么的!墨都还没干呢!就是老太爷写的了?!”萧河看着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一脚踹翻供桌。祖宗牌位噼里啪啦砸在萧长虎的油脸上,翡翠扳指从他袖中滚出——那正是萧母陪嫁的头面首饰之一。
“哟!二叔,这扳指戴得可舒服?”萧河拎起瘫软如泥的二房老爷,枪管抵住他肥厚的下巴,“听城里面的百姓说……说你用我娘的嫁妆田换了翠红楼的头牌?不如我送你去和她做对亡命鸳鸯?”
“是…是三房逼我的!他说如果不按他做我……”萧长虎尿湿绸裤,肥手指向缩在角落的三房众人,“他们和遵州棒老二勾连,湖儿的绑票也是他们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