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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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那令人窒息的神圣威压和辉煌金光如同潮水般退去。窗帘恢复了墨绿的本色,静静地垂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幻梦。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馨香——像是深谷幽兰混合着雨后泥土的气息——证明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幕曾经真实地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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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依旧瘫坐在床上,保持着双手捂耳的姿势,浑身僵硬,如同被石化。窗外,城市死寂如初,偶尔一两声遥远的汽车喇叭声传来,显得那么虚幻而不真实。刚才那震撼灵魂的龙吟,那撕裂夜空的辉煌金光,那腾空而去的威严龙影……难道真的是自己失眠太久产生的幻觉是因为一模的压力太大,脑子终于坏掉了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上。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带着血丝的白色掐痕。疼痛是真实的。
窗玻璃上,一层极其细微的、如同水雾蒸腾后留下的、几乎看不见的淡淡金色光尘,正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缓慢地、无声地消散。
那不是幻觉。
第二天清晨,当林晚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和依旧昏沉胀痛的脑袋走进教室时,一模成绩单已经赫然贴在教室前方的公告栏上。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她挤在人群边缘,踮起脚,目光艰难地在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分数间搜寻。指尖冰凉,胃部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
找到了。
她的名字。
林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