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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林深被后颈的灼痛惊醒。
卧室窗帘没拉严,晨光在顾承泽的房门上投下细窄的金边。他摸到枕边的抑制剂空盒,忽然想起昨夜在客厅看见的场景——顾承泽蜷在地毯上,吉他弦硌进掌心,腕间的抑制剂手环滑到肘弯,露出内侧淡粉色的旧疤,形状竟和自己藏在腕表下的那道一模一样。
靠。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冷瓷砖上时,闻到空气中浮动的甜腻——是顾承泽房里飘来的Omega香薰,混着若有若无的冷杉,像块裹着毒的糖,勾着他的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地往外涌。
厨房传来轻微的碰撞声。林深倚在门框上,看见顾承泽穿着松垮的白衬衫,正在煎蛋。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他后颈划出金色的线——那里本该是Alpha腺体的位置,却覆着片淡色的疤痕,像朵枯萎的花。
醒了顾承泽没回头,铲子敲了敲铁锅,牛奶在微波炉里,七分热。
林深挑眉。这人居然记得他喝牛奶的温度,就像记得他每次易感期前都会胃痛,总在练习室抽屉里塞胃药。煎蛋发出滋啦声,油花溅在顾承泽手背上,他却没躲,只是盯着蛋液边缘的焦痕轻笑：林老师当年教我煎蛋,说要煎到蛋白起小太阳,还记得吗
记忆突然翻涌。十七岁的顾承泽总把蛋煎糊,却固执地说这次一定成功,直到林深握住他的手,贴着他后背调整火候。那时这人还是Beta,身上只有淡淡的皂角味,哪像现在,冷杉信息素裹着柑橘的侵略性,随时准备把他吞掉。
项链还给你。顾承泽忽然转身,指尖捏着那条星轨吊坠,银链晃出细碎的光,当年你说要送给......
闭嘴。林深打断他,接过项链时指尖擦过顾承泽掌心的茧,以后别碰我的私人物品。他转身时,余光看见顾承泽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极了五年前被他吼别再来找我时的模样。
上午十点,林深在书房处理剧本,听见客房传来摔东西的声响。他推门进去,看见顾承泽对着衣柜发呆,衬衫扣子错扣了两颗,露出半截锁骨——那里的疤痕比昨夜看得更清楚,两厘米的弯月形,像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