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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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都在骗我。我轻声说,挣脱陆沉的手,一个是病毒设计者,一个是病毒实验体,而我——
苏糖！陆沉突然抱住我,机械义肢挡住上方坠落的通风管道,相信我,我会解释一切,但现在必须离开！
顾北已经冲向安全门,机械犬们却围在我脚边,最矮的那只叼着我的鞋带,不让我移动半步。陆沉的机械接口正在渗出黑色黏液,那是纳米虫失控的征兆。
沈沈们,让开。我蹲下身,抚摸机械犬的齿轮脑袋,妈妈要回家了。
机械犬们呜咽着散开,陆沉的手悬在半空,像被定格的机械臂。我捡起地上的手机,直播间的血条显示他的生命值正在暴跌,而我的血条不知何时裂成两半,一半蓝,一半红。
别跟着我。我没敢看他的眼睛,等我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相信你。
顾北在安全门外催促,我最后看了眼陆沉——他站在荧光烟雾中,机械义肢垂在身侧,像尊被遗弃的机械雕像。最壮的机械犬突然跑过去,用脑袋蹭他手心,他却连摸它的力气都没有。
安全门关闭的瞬间,我听见陆沉低低的声音：对不起。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被虐死了刷屏,我关掉直播,把手机塞进背包。顾北的机械疤痕还在发亮,他递给我瓶矿泉水,瓶身上印着黎明基地专用——和陆沉的抑制剂瓶身材质相同。
他骗了你,糖糖。顾北的指尖擦过我手腕的绷带,归零计划的真正目的,不是救人,而是毁灭所有人类,只留下机械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