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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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我在临时搭建的卧室里换睡衣。所谓卧室,不过是用防水布隔出的小空间,粉色睡裤刚套到一半,就听见外面传来金属碰撞声。我扒着防水布缝隙偷看,看见陆沉背对着我,战术背心扔在发电机上,后颈的机械接口正在渗出蓝光。
他手里攥着个小玻璃瓶,瓶身印着歪歪扭扭的GZ-07字样。我想起昨天在他战术腰带里瞥见的注射器,心脏突然狂跳——那是在便利店废墟时,他喂我吃压缩饼干的手。
陆沉我试探着开口,防水布突然被机械犬掀开一角。最壮的那只叼着我的粉色睡裤撒腿就跑,我尖叫着去追,却看见陆沉迅速把玻璃瓶塞进战术靴,机械接口的蓝光瞬间熄灭。
还给我！我追着机械犬绕发电机跑三圈,陆沉突然伸手抓住狗尾巴,机械义肢卡住它的齿轮关节。睡裤已经被扯得皱巴巴,裤腿还沾着机油印。
松开。他面无表情地命令,机械犬却把睡裤往怀里藏。我急得快哭了,这是我仅剩的干净睡衣,却看见陆沉突然蹲下身,用战术匕首挑起睡裤角——那把匕首昨天刚捅过变异者的涡轮眼。
等等！你别用刀——
寒光闪过,睡裤竟被他用刀刃轻轻挑开。机械犬愣住的瞬间,陆沉已经用战术手套抢回睡裤,随手扔给我时,指尖擦过我手背：洗干净再穿。
我红着脸躲回防水布后,听见外面传来陆沉的低语：下次再叼人类衣物,就把你们的尾巴改造成扫地刷。机械犬们发出委屈的电子呜咽,却在我探出脑袋时,集体把脸转向墙角。
后半夜我被冻醒,发现发电机不知何时停了。摸索着打开手机电筒,看见陆沉靠在泡面箱上,双眼紧闭,额角渗着冷汗。我凑近时,闻到他身上有股焦糊味——是从机械接口传来的。
陆沉我推他肩膀,触手一片滚烫。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机械义肢的齿轮几乎嵌进我皮肤：别靠近...抑制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