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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床底,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那片地板。
那是一块空洞的区域,像是被人挖空过,铺了一层陈旧油布,布上有手掌大小的爪痕,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蜷缩过。
她用手电筒照进去,看到角落里有两样东西：
一双发白的红皮鞋,和一条已经褪色的童年连衣裙。
她认得那双鞋。她三岁那年穿过,照过照片。但她记得那双鞋后来被妈妈丢了——她高烧烧到神志不清后,一直说鞋子在咬我。
可它现在就躺在那里,静静的,像是等了她很多年。
裙子也是。
她看得眼睛发酸,却没有泪。她意识到,这不是偶然遗落。
这是一个埋藏的证据。
她想伸手去捞,手才探进去半寸,指尖就触到了一张黄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