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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他犯了罪,他差点杀了人,为此他得赎罪,尽管他赎罪的方式是去另外一些地方杀一些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可这是命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件事后的三个年头,他都对一切抵触得要命,虽然他从来不说。但他每天夜里都会咬着枕头或衣服在被子里使劲地嚎叫,直到睡着。和他同行的士兵都以为他疯了,却没人决定要去管这件事,毕竟他们都是疯子,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只有他当时的连长,一个叫鲁特的人会在第二天早上这样问他:嘿,小子,你昨天夜里又干什么了?
巴尔博亚始终如此回答:我没事,我很好,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鲁特对真实情况其实一清二楚,但他从来不把话说明白。
他只是笑笑,然后递给巴尔博亚一根宝贵的烟。
在那三年里,这件事几乎成了他们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起床,互相问候,然后站在战壕或军营里抽一根烟,接着该干嘛干嘛。
直到第四年。
在另一场平叛里,鲁特死了,他被敌人从后面打烂了脑袋。
巴尔博亚当时不在场,他两天后才知道这件事,那时候他正躲在湿冷阴郁的战壕里忙着逮老鼠吃
别指责他,他们的补给线被敌人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