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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与镜像世界的星狼心跳形成共振。当手术刀划入鳞片时,少年突然露出释然的表情,鳞片下竟跳出只光蝶,翅膀上印着镜界新生的字样——那是当年镜湖之战后,镜界送给现世的和解信物。
手术结束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轩站在医院天台,望着城市建筑群间穿梭的镜面轻轨——那是两个世界共同开发的晨昏线交通,车厢玻璃既能映照现世的朝霞,也能透视镜像的星空。
手机震动,弹出镜像燕子的视频请求。画面里的女孩穿着白大褂,耳后淡蓝印记已化作星狼图腾,身后的实验室飘着樱花：猜猜我培育出了什么能在两个世界同时开花的镜面玫瑰！对了,你镜像体的女儿今天会来现世参观,记得去接她。
话音未落,天台铁门吱呀打开。穿着彩虹色斗篷的小女孩跑进来,发间别着与轩同款的混色发绳,手里攥着块镜面饼干：妈妈说,看见发梢会发光的人,就要喊她‘调停者姐姐’！
轩蹲下身子,小女孩的瞳孔里清晰映着两个世界的倒影。她取出父亲留下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新的字迹：当你学会用双瞳同时看见光与暗,就会发现每个灵魂都是自带裂痕的镜子,而裂痕里,正生长着通往永恒的光。
晨风吹起她们的发丝,混色发绳与彩虹斗篷在阳光下交织成桥。远处,镜面轻轨正载着通勤的人们穿越晨昏线,有人戴着能看见镜像蝴蝶的眼镜,有人用镜面手机与平行世界的自己视频通话,还有人在现世公园的长椅上,与镜像世界的恋人共享同一包薯片。
镜界的侵蚀早已不再是威胁,反而成为两个世界的养分。轩摸向心口的淡疤,那里现在嵌着枚镜面芯片,能随时感知镜像世界的心跳。当第一缕阳光跃出地平线时,她听见两个世界的钟声同时响起,不是为了报时,而是为了庆祝每个黎明都有两份希望。
小女孩突然指着天空：看！星狼和光蝶在跳舞！
轩抬头,看见星狼的虚影与光蝶群在云层间穿梭,它们的轨迹勾勒出宇宙树的轮廓。树下,现世与镜像的孩子们正在共同绘制壁画,颜料是用虹光与幽蓝能量调和的,每一笔都在创造着未被万象镜预见的未来。
知道为什么镜界永远不会吞噬现世吗轩轻声问,替小女孩理了理歪掉的斗篷,因为我们学会了在裂痕里种玫瑰,在阴影中找星光。真正的永恒不是完美无缺,而是允许光与暗像发丝一样,永远在风中纠缠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