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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水珠顺着下巴滑落，在炽热的聚光灯下闪烁着微光。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胸口仍在剧烈起伏，但眼神却愈发清明。
“听着，”自然武教练压低声音，战术板挡在嘴边，“他正手位的防守已经出现空当，接下来多打追身球。”粗糙的手指在战术板上快速划过，“但记住，不要刻意强攻，就像平时训练那样打。”
建华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球拍的胶皮。他能感觉到拍柄已经被汗水浸得微微发粘，就像此刻胶着的比分。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
与此同时，对方教练席上，留着平头的中年教练正用力拍打选手的肩膀。“别被他节奏带着走！“他竖起三根手指，记住三个要点：第一板要凶，落点要深，相持中多变线！”运动员咬着能量胶点头，脖颈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裁判的哨声刺破喧嚣。
建华深吸一口气，将矿泉水瓶捏得咔咔作响。
他弯腰系紧鞋带时，瞥见对手正在场边做着高抬腿，运动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尖锐的声响。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仿佛迸溅出无形的火花。
“继续！”裁判的声音像一柄利剑劈开凝重的空气。
建华用毛巾最后擦了擦掌心，迈步走向球台时，他听到身后自然武教练最后的叮嘱：“就当是队内练习赛！”
